从记事起,不管是影视剧还是生活中,一直被教导酒吧和 KTV 这种地方是很危险很混乱的,是不良少年出没之地。但如今长大的孩子们渐渐体会到,事实并非如此,KTV 从刚进入大学一年级开始就有去过,偶尔还会仗着年轻的资本通个宵,美其名曰——没有通过宵的大学不足以谈人生。但是对这种教育方式,个人举双手认同,历史告诉我们,矫枉必须过正,在小孩子没有形成独立行事能力和成熟的是非观前,复杂的事物还是不碰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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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进酒吧是工作第一年,在微博上看到杭州的酒吧有一个演出,外形像一艘帆船,很有特色,叫船屋酒吧,就跟一个同期进公司的女同志小陈一起去了,到了现场依稀记得灯光昏暗,我们坐在角落,点了一壶蜂蜜茶,听歌手一边弹着吉他一遍吟唱,周围并没有想象得那么混乱,大家都在安静地听歌低声地交谈。现在回想起来,歌手唱的歌已经全然不记得了,除了一首——汪峰的《当我想你的时候》。一首歌曲就这样刻录了一段记忆。后来我和小陈关系也挺好的,她时常还会邀请我去她住处做客,给我们尝尝家乡带来的饺饼筒,差点拜师来着。现在估计新买的房子装修了,要祝她乔迁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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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去酒吧是公司小伙伴去桂林「疗养」的时候(笑)。我跟已为人妇的同事小沙和小朱一起走在了阳朔的酒吧一条街上。那里盛名远扬,啪啪啪胜地之一吧。我们抱着「朝圣」的心态去逛了逛。路上看到长长的街上酒吧各式各样,有在大厅中设计了灯光闪烁人头攒动的舞池,有门口帅哥美女积极地招揽客户,有歌手在舞台上驻唱下面听众只是安静地听。后来我们选择了一家看起来没有那么纷扰的静酒吧,每人点了杯鸡尾酒就坐在那里听歌了。晚上 9 点左右其实还正常,歌手在舞台上唱着中国好声音式的歌曲。随着时间的迁移,大约时至晚上 10 点半,酒吧人开始多了起来,台上出现了一个主持人,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跳起了钢管舞。主持人是之前的歌手之一,只不过现在换了一个身份,言语开始变得猥琐起来,还指着在跳钢管舞的姑娘说,今晚她正好 18岁生日,还是一个处女,有没有人希望一亲芳泽的。我想了想,那姑娘怎么看都不像 18,而且今天是 18 岁处女生日这种话应该每天都讲吧。有了钱,大概每天都是 18 岁处女生日。身边的两位同事也实在受不了现在奇怪的气氛,后来我们就撤退了。现在小沙已经离开老东家两三年了,全心全意带家里的小孩。虽然当年我们还在山上同坐一辆缆车时她跟我讲她丈夫如何追她的故事,但是后来只通过一次电话就再无联系了。至于小朱姑娘,生娃不久在家静养。我们以前常常加班时会比较无保留地聊一聊工作上的一些想法,挺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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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是跟一位因为乡村公益图书馆事业相识的朋友。他较长我几岁,学习法学,兼顾逻辑与感性思维,大学打辩论赛还拿过冠军,关心「粮食和蔬菜」,文青小伙子。我跟他见面的第一天,他就带我去家里坐了坐,满屋子的书。相谈甚欢。后来有一次他喊我去杭州著名的 live house 酒球会看表演。好奇宝宝就去了~额,只不过歌曲听不大懂,酒量不济,大半杯的扎啤还是被他消灭的,有些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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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进酒吧则是一位旧相识来杭州的时候顺带几个高中同学去溜溜,在杭州的夜晚每天都去酒吧,对各类酒如数家珍,选酒吧点菜套路熟悉,让我们都刮目相看,相当老练。原来他工作几年在商业银行做业务,时常需要接待客户,干事业也比较拼命,可能在工作之中形成了去酒吧的一种生活状态。老实说,这跟我原先脑子里的他的印象完全不一样,生活改变了他。不过不必担心,我们何苦在意于别人口中的一句「他变了」。做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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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是陈粒来杭州酒球会巡演,这次就真的是去酒吧看表演,一点酒水都没沾。第一次听到陈粒的歌是在《大内密谈》,放的是她的《奇妙能力歌》,酵母菌说她很特别,连着歌名和人都记下了。原以为票很多的,等到演出前一天才开始买票,结果。。。票早就没了。后来在微博上搜索,买到了两张,转的人的微博名叫「性空山74」,她有些舍不得,末了,私信跟我说「去看吧,去享受,粒哥的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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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巡演现场,听了歌,发现她现场唱的每一首歌都挺好听的。在live house 表演,与听众互动,感觉是一个调皮的女生。

  • 「举着相机的朋友们,你们辛苦了,其实不用全场录,不就是证明自己买到票进来了嘛,选一段自己喜欢的录就可以了。后面的朋友们,你们也辛苦了,虽然我今晚就坐在这里,不会动了。」PS:后来她站到了桌子上。

  • 「其实你们不用拍照,反正拍的也没我自拍好看。」

  • 「你们要乖哦。」

  • 「什么?你们都湿了?」

  • 「虽然我只有178mm,虽然我只有C罩杯。」

  • 「要听听,不听算了~ 」

演出回来之后,有一阵子特别爱听她的歌:正趣果上果性空山历历万乡易燃易爆炸……

听她的歌,突然感觉到一种奋斗的感觉,一个90年的姑娘,为了自己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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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次在酒吧边上但并没进去的时候是源于一次北京的出差,独自一人忙里偷闲地在晚上溜达了一趟后海,那里人声鼎沸,酒吧像柳树一般开满了湖的两边,不少酒吧门口就驻留着很多人,不用进去就能清晰地听到歌曲看到表演。我耳机里那时正好放着「大内密谈」的播客,讲述着陈升在繁华的北京地安门的一夜心情,并造就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 One Night In Beij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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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近的一次,则是在宁波的外滩上,我和女票一起找了个清静的酒吧,门口没有招揽客人的去坐了坐,我对酒品没有研究,随意点了杯长岛冰茶喝了起来。舞台上五个人形色各异,各自的乐器支架前挂着萌萌的公仔,头顶着「江湖」的牌匾演奏。坐在舞台前,身体跟着大功率震动的音箱产生物理上的一种共鸣。「砰砰砰」。酒精带动身体跟着现场乐队躁动音乐不自觉地动起来。在酒吧还是要喝点小酒,虽然我酒量不好,身体对酒精的吸收不佳,但我希望酌一点酒精来打开自己。晚上 9 点半以后,现场明显人多了起来,很多人在玩骰子猜数字,大家在一片狂吼,肆意发泄,是这类声色场所的独有风景之一。

我一直觉得人生的奥义在于体验,体验不同的生活。偶尔去一去酒吧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当然,当女票问我那去体验出轨找小三好不好,我机智地回答——不好。人在选择过程中必然有所取舍,这一生恐怕不能用一个简单的集邮心态就可以过好的。